＃生贺预热篇
＃太久没写同人了练练手
＃全私设预警，一切权臣概念都是我瞎扯
1.
自古朝堂多腐败，而今权臣少清白。
这是新科状元被点为第一名的文章里的句子，京城里的读书人几乎是人手一份拿着研究，越看越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今圣上宠信权臣是真，这文章骂的也够一针见血。不想钦点状元的圣上竟然属意这种骂他的文章？
难道是朝堂上要变天了？圣上终于下决心要对那几个只手遮天的权臣动手了？
读书人们议论纷纷，殊不知百里之外的皇宫内院里正坐着个头号权臣，臭不要脸地缠着点了这篇文章为第一名皇帝下棋，一盘接着一盘。
“陛下，那新科状元，依臣来看是有些名不副实了。”黄少天落下一子，嘴里喋喋不休，“文章写的也谈不上多好……虽然有些语句犀利，但整体结构挺平庸的，不算特别出彩。陛下怎么就看上他了？难道陛下真觉得他骂的有理？”
皇帝放下个棋子，冲他笑笑：“对啊，有理。”
黄少天嘟嘟囔囔：“好吧，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依臣看来，陛下总和周大人吃饭这一点就很不妥当，陛下也不能太过于宠着周大人了。”
皇帝看他一眼，又落下一子：“少天啊，朕觉得朕也挺宠着你的。”
“那不是因为臣直言不讳刚正不阿总和陛下说真话嘛。”黄少天说，“陛下身边可就缺臣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行了行了。”皇帝笑骂，“越说越不像话。朕问你啊，那新科状元，安排去你手底下当个言官怎么样？”
“全听陛下安排呗。”黄少天逼逼叨叨，“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肯定没什么意见，就怕那新科状元心气太高瞧不起臣这权臣头子……”
“朕觉得不会。”皇帝乐了，“谁敢瞧不起我们少天啊，那可是成天敢嚷嚷着要和朕下棋的人。宫外边都传遍了，黄大人正得圣宠，是朕面前的红人。”
“那是一定的。臣……”
“行了，你输了。”皇帝敲敲桌子，“该送黄大人出宫了，朕等会还有政事处理。”
“正事？什么正事，难道和臣子交流感情不算正事？”黄少天愤愤不平。
“是政事……算了。”
皇帝冲黄大人露出个笑容。
“臣子多得很。”他说，“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要雨露均沾？”
2.
莫凡拿到圣旨入朝当个言官，这倒是合他心意。
言官归黄大人管，虽说是管理，但也不过是月初去黄大人府上领个俸禄，没什么实际意义。除此之外，这个官职可以说是位卑权重，可以畅所欲言，抨击不清不白之事。
莫凡上任之前打算先去黄大人府上把当月俸禄领了。他确实瞧不起权臣，而黄大人是个权臣不假，所以他想着，寒暄几句就走，倒也不必有太多交流。
到黄大人府上的时候他看见一驾马车停在门口。想来是这一天有人拜访黄大人。
尽管他觉得黄大人今天有可能不会见他，但还是由着门口的下人通传了一声，未曾想到不多时就被人直接领了进去。厅堂里坐着两个人，一个微笑着看他，一个眯起眼睛似乎是看他不爽。
很快眯起眼睛的那个硬邦邦地问他：“新科状元爷有何贵干？”
看来这个对他颇有敌意的就是黄大人了。
莫凡感受到了这股尖锐的敌意，但他不以为然：“下官来领第一个月的俸禄……”
黄少天撇撇嘴：“领吧。对了，你叫什么来着？莫凡？今后同朝为官，可千万不要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得了陛下青眼。”
莫凡皱起眉，有点没听懂他的话。
一旁微笑的人解释道：“黄大人的意思是，既然你靠着批驳权臣被圣上点为新科状元，千万要坚守本心，切不可做那等权臣。”
莫凡看了他一眼。
真是莫名其妙。他想。谁要做权臣啊？反正我肯定不会。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曾经多少有志青年怀抱这样的想法步入朝堂。他只知道这位皇帝养的权臣实在是有那么一点点多。
3.
早朝如战场。
这是莫凡第一天上朝的真实感受。
他品阶不高，人微言轻，只能站在一众官员长队的后面。从他的角度只能时不时看到皇帝的脸，其他时候皇上都被前排的官员们挡的严严实实。
但这也足够莫凡蹙起眉头忍不住想要弹劾一下这位皇帝。
皇上穿着的便服稍微有点松垮，领口没合拢。他头发有些凌乱，从冠冕下面漏出来一缕不那么服帖的发丝。
这可不妥。莫凡心想。在场这么多官吏，居然没一个人和皇上提起这事，果然是权臣当道，媚上欺下。
莫凡在队伍后面打着腹稿准备回去就写奏章的时候，前面黄大人和旁人吵起来了。莫凡抬头看的时候，见到黄大人喋喋不休，对方不动如山。
黄少天：“臣以为周大人近日在陛下面前过于放肆了，有辱国体，希望周大人好好反省一下。”
周泽楷：“嗯。”
黄少天看他直勾勾地盯着叶修就来气：“周大人听到下官说什么了吗？”
周泽楷：“不。”
黄少天：“……”
黄少天感到愤怒：“陛下，周大人目中无人这风气若是在朝堂上兴起起来，以后大家还上什么早朝了？各自盯着陛下看就好了！兹事体大，陛下千万不能再优容他了！”
周泽楷：“……嗯。”
皇帝揉揉额角：“此事……也没有监察御史说得那么严重……”
周大人依旧不动声色。
“周大人以后不要盯着朕看了，其他大人说话的时候还是要听的。”皇帝说，“就这样吧。还有人有事吗？”
黄大人好气。莫凡隔着人群都能感觉到他身上蓬勃的怒气。偏偏这个时候周大人又遥遥地看了黄大人一眼，举了举手。
“嗯？小周有什么事？”皇帝似乎有点诧异。
“黄大人无故延长早朝时间，不仅让各位大人敢怒不敢言，也耽误了陛下处理政务。”周大人拱手道，“陛下宅心仁厚，是我朝之福。”
皇帝乐了，摆摆手说没什么事就退朝了。
皇帝离开的很快，莫凡本来有点好奇皇上为何急匆匆的，难道真是急于处理政务？然后他就看见前面的大人又吵起来了，而且这一次因为皇帝不在，吵的更加惊天动地肆无忌惮。
黄大人故作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看看，皇上根本不认同周大人胡编乱造凑出来的一套说辞，料想陛下心中早有计较，到底谁才是可信可靠之人。”
周大人是真的不屑：“呵。”
“周泽楷，看看你这人前人后两张面孔！怎么，陛下不在这了你就连装都懒得装了？你真当陛下不知道你在他背后都是什么样子？”
周大人：“呵。”
黄大人气得跳脚，周大人云淡风轻地甩下一句：“陛下昨天说让我多笑笑，他喜欢。”
周大人拂袖而去，黄大人把拳头捏出了响声。
莫凡瞠目结舌。
这就是权臣吗？权臣可以在金銮殿上吵架？那这岂不是比他言官还能畅所欲言？
4.
莫凡入朝为官时日不长，奏折还没递过几封。先前他递上去那“望陛下注重仪表”后，第二天皇帝就把衣领合严了，这让他心里很是欣慰。
言官嘛，就是要进忠言、进直言。遇上这样虚心纳言的皇帝简直是我朝之幸。
于是莫凡对皇帝稍微有了些改观，看他也不再是看不分是非曲直偏宠权臣的昏庸皇帝了。
其实除去对权臣的态度，皇帝真可谓无从挑剔了。莫凡想。
就在他进了朝堂一月有余的时候，喻大人来府上拜访。
喻大人是中央军统领，实权甚笃。莫凡入朝前在黄大人家与喻大人有一面之缘，加上这些日在朝堂上的观察，莫凡认为喻大人是位真性情的君子。
喻大人登门拜访还带了本古籍作为礼物。莫凡是读书人，又是两袖清风捉襟见肘的贫穷读书人，对这样价值连城却尽显真情的礼物实在是说不出拒绝，于是默默收下，请喻大人里面坐。
喻大人进了他这小宅子，有些诧异：“莫大人竟如此清贫？”
“下官入朝不久，还未来得及置办家业。”莫凡说。
喻文州点点头：“如此说来……莫大人入朝前那一篇华彩文章我也读过，知道莫大人对权臣不满。不知在莫大人眼里，何为权臣。”
“能以一言左右君主，能以一势压诸朝臣。”莫凡说，“权势滔天而得不到束缚，得了圣上的宠信之后便肆无忌惮，此为权臣。”
喻文州轻轻“嗯”了一声，起身道：“如此，我就不继续叨扰了。”
莫凡有些没反应过来。
喻大人冲他微微一笑：“既已知晓莫大人不愿做此等权臣的心思，我便放心了。”
一直到他离去莫凡也没咂摸出来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喻大人也不喜权臣的意思？
5.
秋季围猎是庆贺丰年的活动。
莫凡从前家道中落，根本没见过这种盛会。皇帝骑在马上，提着长弓冲他笑笑：“新科状元莫大人懂骑射吗？”
莫凡是懂的。于是他点了点头。
皇帝冲他笑笑：“那莫大人和朕一队吧。今年的骑射比试，朕就仰仗莫大人好了。”
莫凡愣了愣，还没等他同意，喻大人骑着马过来了：“陛下，臣能和陛下一队吗？”
皇帝满脸诧异：“文州？你不是不善骑射？”
喻大人看起来真是可怜兮兮：“臣确实不善。这不，没人愿意和臣一队，臣只能巴巴地来找陛下收留。”
“……”皇帝说，“朕刚刚还说和莫大人一队……”
喻大人问他：“莫大人答应了吗？”
皇帝摸摸鼻子，转头看向莫凡。莫凡只听到喻大人在他旁边恭谨地给圣上进言：“皇上，臣与莫大人有些私交。莫大人光风霁月，一心只想做个刚直不阿的朝臣，陛下若强行要同他一队，岂不让他被人诟病？要被说成是莫大人最为不喜的权臣？”
皇帝眨了眨眼，看了眼莫凡，有些歉疚：“莫大人，是朕思虑不周了。唉，朕忘了作为皇帝不能轻易和欣赏的臣子一道，恐惹人口舌。既然这样，朕就不提让莫大人为难的要求了。”
喻大人趁势纵马往前了一步：“陛下，臣倒是不介意落人口舌，不如陛下可怜可怜臣，带臣赢个彩头？”
皇帝满脸无奈：“唉，文州啊……朕对你这么好，你可……”
“臣都记着呢。”喻大人微笑，“臣对陛下不也是一片真心吗？”
这俩人纵马要走，喻文州眼见莫凡死死盯着自己，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他微微一笑，低声道：“不用谢，莫大人。我既然了解过莫大人的高洁志向，怎会袖手旁观莫大人志向被毁呢？你我同朝为官，本该如此。”
莫凡：“……”
喻大人，好大一朵白莲花。
（未完.可能有续）
＊为什么久不更新
果咩纳塞这都怪我。227给我弄烦了，然后就写无cp原创短篇写上瘾了。
然后去写广播剧本了上个月出了两个本这个月刚接的本自己强行压着没动才写出这篇。
近日又开了原耽长篇存稿模式，每天给列表试读然后被催，导致群坑压身翻不起来。
我真的不是不写。我高产得前所未有。只是没填同人QAQ。
＊＊关于之前的未完待填啥时候填
容我抽几天读一遍琢磨琢磨嘛。我自己都忘了当初想写啥了。
＊＊＊关于五月
之前经年有老师私信我说喜欢它想给我画插图给我感动懵了。
先搞老叶生贺，我要没想法说不定就拿篇经年的更新当生贺了。
陆子喻真的不是不写啦。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发点原创给大家看也是可以的。我写了很多质量参差不齐的。这篇感觉上文风啥的就已经变化很大了大家有意见直接私或者评都行！陆子喻不想马上要写的生贺文写不利索所以拜托了！！！
